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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入調查兵團的日子也快一年了,至今艾倫也沒能把巨人之力控制的得心應手,很多未解的謎團還埋藏在他身上。
而他那常做噩夢的老毛病依舊困擾著他。
又是和那天一樣的低氣壓,悶熱的空氣讓艾倫窒息,皺縮的眉頭微微抽動著,一幕幕驚心動魄的畫面在腦海浮現。當然,也包括母親被生吞的那天。
猙獰恐懼的表情,和瞬間被碾下肚的腥紅。
睜眼的霎那,只剩壓迫人的死寂和浸一身的冷汗。
又來了…
用顫抖的手背擦去即將滑落的汗珠,坐起身子,環顧四周,景色依舊是自己的房間,艾倫決定先出去喝杯水冷靜一下。
大廳裡沒有光,鐘下有個照亮時間用的小燭台。看著牆上的大鐘,是凌晨三點半,時間還早了些。
再過五天,就是壁外調查的日子,所有人都繃緊神經,深怕自己就是被巨人生吞下肚的犧牲品。
***
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的角落,他回想著腦海的片段等待時間過去。
滴答滴答的聲音格外刺耳,艾倫像是發呆似的一動也不動,垂下的眼眸倒影著燭光,像被燃燒似的晃動。
時間流動向是靜止般,沒有改變、沒有聲音。
再一次看上牆上的鐘,已經接近清晨破曉。
一直坐在這兒也不是辦法,艾倫拍了拍臉頰,故作開朗的露出笑容。而這一幕剛好被利威爾撞見。
「不睡覺在這幹什麼?」有點訝異會在這時間看到艾倫,畢竟清晨通常會醒來的只有自己。
「利...阿是兵長啊,我只是想起來提前熱身而已」找不太到搪塞的藉口,隨便不經大腦的就亂說一通。
「…隨你吧」
雖有疑慮,但既然他本人不想講,利威爾也尊重他,無意追問。
接下來的兩天裡,持續著多次的模擬戰,艾倫一次又一次地咬傷自己的手指,奮不顧身地向前,就連休息時間也毫不怠慢,依舊練習著砍殺巨人的技巧,只是在近一兩次的模擬訓練中,艾倫的表現卻沒有之前來的流暢,反而多了很多不應該的小失誤。
「艾倫,你是怎麼了?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出錯,昨天不是做得很好嘛?」漢吉有些氣急敗壞地對巨人化的艾倫喊著,畢竟再過三天就是壁外調查了,每人都像是發了瘋似的,不停演練著出外時所遇到的各種危機,一遍又一遍。
當然艾倫也不例外,他可以說是最認真的一位士兵了,肩負重任,所以比任何人更加倍的努力,為的只是不想辜負眾望,取得大家的信任,哪怕只是一個肯定。
只是今天的失誤讓利威爾有些不解,這已經不是失常的問題了,他知道艾倫總是自己偷偷特訓,努力是不可否認的,但是這些荒唐的錯誤卻讓他想不透。
從旁看著這稚嫩的臉龐,利威爾察覺到了一件事;他的眼袋比前一陣子還加重了許多,更別說黑眼圈的程度了,想必他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吧。
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,利威爾腦海里閃過前幾天的片段記憶,想起那天的清晨、看見他失神的坐在大廳、毫無表情、慌張的解釋…
一切一切就這樣串連在一起、合理的可怕。
這家伙…
「艾倫,你今晚來找我一下。」皺著眉間,艾倫沒有仔細地看兵長的表情,只是悶悶的回了聲是,頭也不抬地離開,因此他看不見利威爾那越發擔心的眼神與滿滿的憐惜,任由低落負面的想法淹沒整個人。
接下來的訓練裡,艾倫像是掉了魂似的完全沒有進入狀況,狀況差到連阿爾敏也不耐煩了起來。
「艾倫,你到底在幹什麼?後天就是壁外調查了哦,如果你沒有維持水準,那整個計劃就完了,拜託你別再分神了好嗎?」
一句句責備的言語都冷冷的刺進心坎,就算再怎麼堅強,在這種高壓冷血的軍事訓練體制裡,誰都會崩潰的吧,況且艾倫只是個15歲少年。
是啊,他還只有15歲。
在艾倫進入調查兵團後,利威爾就查過他的資料,15歲,本該是在學校裡和朋友們上課、遊玩、追自己喜歡的女孩子…現在卻因為現實壓力,驅使他走向軍人一途,而自身的能力也讓艾倫瞬間重要了起來,獨自背負起全人類的希望,要不是他意志力過人
——————— 是會瘋的吧。
***
艾倫最近做噩夢的情形日益嚴重,昨晚甚至一合眼就被噩夢纏繞、徹夜無眠。
沒有忘記利威爾的命令,艾倫走進廚房,將喝空的杯子又重新倒滿咖啡。
抵著門牆,看著與自己同期的訓練生們聚在一起飯後嬉笑,
艾倫也好想加入他們。
「我進來了」晚上九點整,剛好是士兵的盥洗時間結束,平常只要不需早起,艾倫都是這個時間來找利威爾的,只是今天的立場是完全不同。
戰戰兢兢的走向他的位置,看見利威爾板起的臉孔更是不敢抬頭。
利威爾看著眼前的戀人,他似乎還沒有轉換角色、只是認為要被罵了。
揣測著艾倫此刻的心情,利威爾的心頭忽然浸上一陣酸意
他到底受了多少人的氣?
利威爾沒多說什麼,只是走向他,輕輕撫上那顫抖的肩膀。
「我沒有要罵你,艾倫」
艾倫抬頭,一個轉身,被利威爾抱個滿懷。
「你?嗯?」
被這麼一問,艾倫下意識抓緊利威爾的身子,在對方的襯衫留下一圈圈的皺摺。
搞不清楚是鬆一口氣、還是被看穿心情所流下的淚水,艾倫已經分不清了。
「對不起...利威爾..可以...讓我哭一下嗎...」
說這話的同時,艾倫的臉頰早已爬滿淚痕,無法克制地掉淚。
「嗯。」
照理來說,利威爾很討厭滿臉粘糊糊的東西在自己身上蹭這蹭那的,但是,現在他沒有顧慮這個,比起髒,他更在乎的是艾倫
——— 那個現在在他懷裡痛哭的孩子。
「你很努力,我說過了,誰都不知道結局是什麼,你就放手幹吧
「因為你能夠巨人化,所以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,我不知道他們跟你說了什麼,當然我也希望你會完成這一切,但我不會這麼說」
利威爾語重心長地說著,語氣緩而溫柔,隨著加重撫觸的力道,像是想藉此分擔點他的壓力。
艾倫無法回應他什麼,哭成一團不成樣子,只能更加挨緊利威爾的身子。
原本只是抓著他的胳膊,卻因為他那席再貼切自己不過的話語,更加縮短彼此之間的縫隙;伸手環住對方結實的背膀,肌理分明的線條讓人安心。
艾倫早已習慣這樣的觸感、依眷這樣的體溫、信賴這樣的,
利威爾。
「不管你多努力的往前衝,都不用怕,因為你後面有我撐著,所以不要有所顧慮。
「艾倫,不需要給自己太多壓力,無論結果如何,你都是我所認定合格的士兵,是最重要的人,可千萬別死了啊。
「別擔心,一切有我在,並不是一個人,所以並不需要獨攬責任,我怎麼捨得讓你這麼辛苦?
「今天沒提早發現你的異常是我的疏忽,別多想了,我會在這、在你身邊,無論是現在、未來。」
感受到肩窩上的人兒重重點了頭,他不疾不徐地補了一句,然後,拭去艾倫眼角的淚珠,吻上他的唇,
很輕、很柔。
「我愛你,艾倫。」
-完-
碎念time:
哦耶~快放暑假摟(((o(*゚▽゚*)o)))
今天是西索的生日呢(也是小湮我的生日哦www
生日這天獻上甜甜的利艾
希望大家會喜歡
歡迎交流w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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